接连三日,风平浪静。
安乐街的两头每天都有衙役把守,任何人不得出入。
官方的理由很是含糊,只说最近安乐街中不太平,好几户人家遭了贼,故此净街查案。
连正经的官府告示都没有张贴,封锁时间更是无从得知。
武大郎虽已知道来者不善,眼下也只能静观其变。
权当给自己放了个假,穿越以来还没有如此轻松过。
今日一大早,便在院子里练起了俯卧撑。
“四十七,四十八……夫君,五十个啦,歇息歇息吧。”
潘金莲端了杯茶,递上前来。
武大郎趁机摸了一把娇嫩的玉手,差点摔了杯子。
潘金莲羞臊了脸,扭着胯一路小跑着到了里屋门前。
半掀门帘,回头瞄了一眼,才侧身进去。
那眼神,秋波似水,热情如火,摄人心魂。
“不是吧,一大早就想要?!”
武大郎虽然已将体质升到了5级,达到了常人阶段,但也有些招架不住。
谁让你一次比一次表现好呢。
虽然但是,口嫌体正直。
大白天的干那事,想想都刺激。
顿时口干舌燥,一头撞进了新房。
大约半个时辰,武大郎才慢慢悠悠的晃出来。
一边系着腰带,嘴上骂骂咧咧。
“什么破床,吱吱呀呀的,早晚换了你,烦死了!”
“凑活着用吧,家里的钱都投进医院里了,还是能省则省吧。”
潘金莲重新梳拢着头发,脸色越发的红润,看来滋养的不错。
“该省的省,不该省的决不能省——这床也太影响发挥了。”
“奴家觉得还成,总比先前打地铺强多了。”
“那咱提前说好了,晚上你少招惹我,再折腾三两次,估计就得塌了。”
潘金莲轻啐一口。
“呸,倒打一耙!从今往后你少碰我。”
两口子打情骂俏,你侬我侬。
一阵敲门声,惊走了这满院春风。
一个衙役递上了一张请帖。
马都头中午要在四海酒楼宴请武大郎。
印象中与此人并不相识,应无瓜葛。
宴无好宴。
但武大郎早就打定了主意,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。
老子一个自带金手指系统的穿越者,还能怕了你这地头蛇不成。
话虽如此,该讲的规矩还是要讲的。
摸出一块碎银子,悄悄塞进了带路衙役的手里。
想要套些话,却一问三不知,只好作罢。
一路无话,行至四海酒楼。
好气派!
不知道的话还以为到了黄鹤楼。
据说这里接待的都是清河县有头有脸的人物,普通老百姓是消费不起的。
而且酒楼内部还有区别。
越往上走,客人的身份越尊贵。
武大郎拾级而上,竟被领到了顶楼。
一进隔间,心中便豁然开朗。……
一进隔间,心中便豁然开朗。
席上已围坐三人,武大郎一眼就瞅准了王掌柜。
另外两位虽不认识,但必定是为同一件事而来。
王掌柜一下子从椅子上弹起,脸上堆满了笑。
“武兄,可算把你请来了!愚兄为你引荐一下——这位是本县都头马二爷!”
五大三粗,满脸络腮胡,长得跟张飞似的。
“草民武大郎,见过马大人。”
“嗯。”
鼻子了出声气儿,就算是回应。
妈的,一个治安大队长,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。
“这位是我们东家府上的孙大管事。”
“孙管事,幸会。”
“尊驾便是清河神医吧?久仰大名,如雷贯耳呀!快快请坐!”
一个唱白脸,一个唱红脸。
套路也太老了。
“武兄,不知你师承何人,竟怀有如此一身妙手回春的本事。”
“孙管事是吧?还有马大人,在下是个憨人,肠子直,今日究竟有何事找武某,不妨直言。”
“武兄既然如此爽快,孙某也就不遮遮掩掩了——王掌柜,拿出来吧。”
一封白银凭空而出,跟变戏法一样。
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,如果掉到你面前了,那一定是诱饵。
“这是何意?”
“诚意,无他。”
“无功不受禄。”
“武兄治病救人,为我清河百姓造福一方,何谈无功。”
“救死扶伤,乃行医之人的本分,退一步说,也不该让孙管事你破费吧。”
“此话差矣,我们清河生药铺可沾了武兄的大光了,这些时日全靠你开的方子,才让我们的生意翻了好几番。”
“那是你们应得的,武某不敢贪天之功。”
“武兄过谦啦,这些银子也是你应得的嘛。”
“如果今日是为了此事,那武某便先告辞了。”
说了开诚布公,非得搞这些弯弯绕。
“武兄稍安勿躁,还有一事与你相商。”
“说。”
“恳请武兄屈就,来我们生药铺坐堂,保你比现在挣得多得多。”
“承蒙厚意,只是武某眼下脱不开身,还请见谅。”
“你是说金莲医院么,不如与我们生药铺合二为一,在整个清河县一家独大,岂不更加美哉!”
“道不同,不相为谋——武某先行一步。”
棒槌,老子现在那叫创业,跟你着干,那叫打黑工!有TM可比性吗?
“啪!”
马都头在桌上一拍,碗筷哗啦啦直跳。
“姓武的,给我坐下!别给脸不要脸!”
得,红脸唱罢,该小白脸粉墨登场了。
“今日这事没得商量。”
“请问都头,这算是官府明令么?”
“在清河县这一亩三分地,老子的话就是圣旨,你不答应也得答应。”
“武某若是就不肯答应呢?”
“那你就守着你的空院子耗着吧,咱骑驴看唱本,走着瞧!”
说罢饭也不吃了,气呼呼的下楼而去了。……
说罢饭也不吃了,气呼呼的下楼而去了。
“哼,真是茅坑里的石头,敬酒不吃吃罚酒!”
孙管事撂下一句嘲讽,急忙追了出去。
只剩下王掌柜与武大郎二人,大眼瞪小眼。
“你有什么狠话,也不用憋着。”
“这是哪里的话,王某再不是东西,也不敢忘了犬子的救命之恩。”
王掌柜提起酒壶给武大郎斟了满满一杯。
“哎,恩公呐,听我一句劝,你斗不过他们的。”
“我就还不信了,朗朗乾坤,还没有王法了?”
“自古民不与官斗,王法还不是当官的说有才有,说没就没的。”
“不就一个都头么,惹急了我直接去衙门告状!”
“万万使不得!你晓得清河知县的如夫人姓什么吗?”
“莫非——”
“马!”